外婆的糯米粥
文 / 高一(1)班 吴彦霖
外婆的糯米粥,不放糖。先掂量白米,抹一些大豆。家乡的米、豆长在悠悠河畔。
我常偷偷窜去河畔的水稻田,这水稻,汲取了江水的营养,看起来格外肥硕,尤其是那谷穗,在风中疯狂肆虐。我抓住一穗,把谷子一把扯下来,再用指甲盖将谷子尖尖抹开,便瞧着白嫩嫩的米优雅地躺着,散发出稻米的清香。
玩累了,就回到家院子里,这里摆着一个大石磨,周围裹着一圈青苔,唯有磨米的地方锃亮锃亮的。光滑的石头表面有一股自然地清香——阳光的、玉米的、水稻的,甚至于江水的……时光流转,石磨让三代人都尝到了甜味。
放一些玉米在石磨里,不用磨得细匀,只大体看着不显粗糙,外婆就娴熟地把磨好的玉米小粒儿扫到锅里,从石磨旁坑坑洼洼的石板走到厨房,把锅一放,拿着扁担又走出来,扁担上挂着柴火。
把柴火点着,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,烟随着烟囱徐徐而生。柴火烧出来的烟不同于城市里的化工气味,它伴着清甜——自然的清甜,它烧出来的粥亦然。
滔下江水,外婆又淘一道米,同磨好的玉米一起洒下,米粒们在锅里花式戏水。盖上木盖,蒸汽腾腾的,这些时间,外婆又给后院的葱花浇浇水,在林子里喂喂鸡,等柴火燃尽,米粒沉睡,它就在楼下叫唤。
这时,我才从睡梦中醒来。
我最喜欢的就是揭盖儿了,享受扑面而来的蒸汽,白米的清甜。甜的不仅仅是粥了,而是外婆的辛劳与爱,更是家乡。
暧暧远人村
依依墟里烟
狗吠深巷中
鸡鸣桑树颠
户庭无尘杂
虚室有余闲
晚安